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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能经常去,要是被发现,妈知道了肯定说你。”梁徽认真说:“还有,你语文成绩不好有没有这个原因?这几天也没见你学语文。”
梁遇点点头,又听她用过来人语重心长的口吻说:“还有阿遇,你也不要总是对你的朋友们这么冷淡,他们都很关心你,不要像我高中那样。”
两人正好走出校门到马路边际,梁遇一手握住她的手腕,偏头看一辆辆行驶过来的车,拉着她走过黑白交错的人行道。
等过去,他才松开牵着她的手,低声问:“阿姊,你高中到底发生过什么?怎么从来不告诉我。”
他记得梁徽那时只要一回家,就埋头于书本,和昔日好友也生分了,终日只幽闭在二楼,像囚禁在高塔以抄书为业的囚犯,做她写不完的作业。他到二楼去找她,也觉得她苍白疲倦,仿佛被那些单调的文字题目x1走了全部的血力。
梁徽没想到他把话头扯到自己身上,摇摇头:“我高中能有什么,况且都过去了。”
她不愿意说,梁遇也没有多问。两人在车站沉默良久,终于等到公车徐徐从下坡路滑下来、停在路畔,一前一后上了车。
车上人不算多,后排还余有好几个位置,没有人在交谈或者打电话,整座车厢笼罩在h昏奇异的寂静之中,只有机械引擎不堪重负的呜嗡噪音,一下响亮一下低沉,像濒Si之人挣扎痛苦的喘息,让她听着昏沉烦躁。
她并非不想回答梁遇,只是她高中没有太多异于常人的烦恼,都是一些平庸的、琐碎的——譬如中考全市前三十的她,高中重点班只能居于中流。她拼了命地学习,恨不得把每一点残留的时间缝隙都用习题填满,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远,没有人再认可她。
她一直试图以学业的光环罩住一无所有的自己,像小时候那样,就算父亲让她在同学面前颜面无存,她依然可以挺直脊背走过他们轻蔑的目光——可就连这点倚仗,在高中也都消失殆尽。
公车绕过树丛,擦过一树鲜YAn的凌霄花,在她茫然的脸上投下桃红sE的影子,她偏头靠在窗边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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