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於崩溃，对着夜空低吼，双拳砸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，邱本航走了过来，静静蹲下，把一包包紮好的补充药剂放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已经七十九条了。」他淡淡说道，「你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四十三……而且还没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们没有时间了。」邱本航拍拍他的肩，「如果你不想再有人被抢走，就撑下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，林栩弘倒卧在被撕裂的草丛中，剧烈喘息。他第一次意识到光靠情绪堆叠，不足以让他真正进化。他的灵丝，像是在哀鸣。

        空之碎片在这时释放出一道无形频率，如低语般穿透整片夜sE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此刻，世界各地持有碎片之人，绯音、某些潜伏观察者，甚至远方高墙之内的某些人皆在同一瞬间，心中浮现出相同字句：

        「神选者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语言，而是一种情绪与记忆的残响，如从潜意识深处g出的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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