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，王国栋敢吗？这步棋太险！如果市场不买帐，如果秃鹰的力量超乎想像，鸿亚可能Si得更快！金鼎投信，也可能因为这个「建议」，从被轧的猎物，变成秃鹰集团不Si不休的Si敌！

        沉默。电话两端，只剩下电流微弱的嘶嘶声，和萤幕上数字疯狂跳动的滴答声。台指期，已跌破15200点，直b15150！鸿亚光电，151元失守，150.5…150…

        每一秒的下坠，都像重锤敲在金鼎所有人的心脏上，也敲在王国栋的权衡天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几秒钟，漫长得像几个世纪。

        终於，王国栋的声音再次传来，平静得可怕，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：

        「陈经理，你知道这样做的後果吗？这是在赌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陈明翰喉结滚动，声音沙哑：「我知道。但王董，您还有退路吗？让秃鹰这样啃食下去，鸿亚迟早被他们啃到只剩骨头！不如…放手一搏，拉他们一起陪葬！或者，」他眼中闪过孤注一掷的狠厉，「我们一起，把秃鹰的皮扒下来当地毯！」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，传来王国栋低沉、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：

        「呵呵呵…好！很好！陈明翰，你有种！这把火，我王国栋浇了！记者会，半小时後召开！至於你…」他的语气陡然转为严厉如刀：「最好祈祷你金鼎能撑到我的火…烧起来的那一刻！别在火起之前，就被期货市场的冰水…淹Si了！」

        电话被狠狠挂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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