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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吧,让她早点睡。”余老头虚咳了咳,要走,却被沈泠拽着不放。
“妈妈。”沈泠喊。
……
“哈哈哈,余大夫,这年纪还有人喊你叫妈呢。”坐在对面的吴阿太缩着脖子,身上盖着老旧军大衣。她牙口嚼了嚼,其实是在说话。
“你这小子,别乱叫!”余老头气得眉毛飞起。
“她的妈妈。”沈泠还说。
余老头撇嘴:“你想知道伍桐妈妈?”
沈泠另只手也去拉余老头,急切道:“想。”
“她妈妈啊——”余老头长叹一口气,“十年前她妈妈阿蕊在工厂车间伤了腰骨,来我这里治病。我才认识他们一家。最后一次见阿蕊,应该是在今年正月末。那天伍桐哭得很伤心。”
“伍桐不常生病,小时候粉粉一只团子,在我门前的空地上蹿下跳,有次从两米高的地方跳下去,把脑袋砸了都不哭。她很少哭,打针也是亲眼看着我扎,不发出任何声音。可是那天,她哭得很伤心。”
沈泠抓他袖子的手一紧,余老头的眼褶子耷拉着,额间挤出一道道壑,他又敲沈泠膝盖:“缺母Ai的,别打她主意,听见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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