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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,”看起来更像一个打趣的借口。闲来无事,她有时间,从他口中扒出蛛丝马迹,“去哪里?”
罗白指了指自己,示意换去病号服。
陈萝芙站到走廊等他。
病房在尽头,有一扇宽敞的窗户,大开,是所有消毒水味道流通的出口。灿金的日光晒在脸上,发热,俯身向下。
道路两旁,高大的伞松投下沉默的影,由风吹动,窣窣的响。
树叶碰撞声响,扫动耳廓,一瞬间,她突然觉得暨城特别好。特别、特别。熟悉的味道扑面,属于松针,也可能属于某一棵灌木丛的生涩,在静谧的午后涌动。
她怔怔地盯着,仿佛要把地面柏油马路的纹路看穿。
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。
罗白换回了咖啡店侍应生的工作服,两条黑sE皮带,紧紧勒着结实x肌。
陈萝芙的视线从上面匆匆扫过,被褶痕绊了一跤。
手机屏幕适时递进余光:衣服有什么不妥吗?
“没有。”她心里有些发虚,挤开他,越过肩膀向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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