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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鸿远回到单身宿舍楼,却没有回屋,而是沿着走廊直直走到尽头,于风口停下。
扑面而来的凉风吹散了夏日燥热,却吹不灭心底的郁结。
手头发痒,贺鸿远从兜里掏出烟盒,抖落出一根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,眼前似乎出现了十五年前的村头,一个男孩追着四个轮子的汽车狂奔不止的画面,他跑得很快,是村里小孩儿中最厉害的。
他原本想着等以后父亲回来要给他看看,自己跑得快,跳得高,是大英雄的儿子,特别厉害,跟父亲一样厉害。
可是父亲回来来不及听他说什么话,只打发他一颗糖,没多久就走了,再也没回来。
只剩下泪眼婆娑却坚强的母亲,带着他回家。
一点点的刺痛感自太阳穴蔓延开来,仿佛要炸裂开,他四处寻觅火柴盒,这才想起自己并未带在身上。
裤兜里只有一颗圆咕隆咚的橘子糖。
他拿出橘子糖,剥开糖纸,将透明的糖果扔进口中,轻轻一抿,嗯,甜的。
那股刺痛感奇异地被甜味击得溃不成军,渐渐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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