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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及大人腰间的身量,脊背前扑着,即便看不清正脸,也能想象出咬牙使力拽草藤的神色。薄薄的夹衣在风里摇晃,手腕处挽起的高褶已经磨得破破烂烂,脚上的草鞋前露脚趾后露脚跟……
谢烨转了视线,坡下不知谁家烧炕还是做饭,青烟起于长风,又倏然飘远消散。
“走吧,去各家问问。”
天色越发阴沉,昭示一场风雪将至。
各家门户紧闭,有在屋里编背篓篮子的,有缠麻绳的,也有人窝在暖烘烘的炕上困觉,相较于各家的闲适,谢烨问话显得过于潦草。
有些人家坐都不坐,只看人齐不齐,道明来意便走,在有些人家寒暄几句,不过却是多打听冬日里的消遣。
大部分人家乐呵呵招呼,还请他俩上炕暖会儿,当然,也不尽全是热情。
张进钱家,气氛很是低迷,正堂只放了炭盆,不大暖和,也不甚明亮。
空气有些浑浊,汗腥味、烟火味交织,甚至隐隐有一股腐臭味儿。
“……总是个投机取巧的,可世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,唉……”张进钱往手指上呸了两口,就着唾液将麻线外露的毛头捻弄几下,复又转起拧车。
他拧着麻绳,张狗子带着弟弟在一旁帮忙扯麻皮,看着很是乖巧。
谢烨道:“叔,你忙,我进去看看嫂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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