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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喜欢这种感觉。
喜欢这种……被当成普通人的感觉。
白乐游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勾起了嘴角。蔚摇正好在这时盘清了脑袋里纷乱的思绪,转头对上了男孩微笑的脸,不由得沉默了:“……你很高兴?”她很想说一句别笑了——瘦成皮包骨头的人咧嘴笑时会牵扯到紧绷的肌肤,拉得脸上满是沟壑,吓人得很。
她决定从这问题入手询问。
“按你的说法,种树治疗亲人的法子是你爸教你的,他只提出了要浇水,并没有说明要灌溉血液。”蔚摇顺手扯过白乐游的胳膊,轻轻一扒拉就将那空荡荡的袖子推到了肩膀上,露出底下满是伤口的皮肤,“这个步骤是谁教你的?”
她不信是白乐游自己突发奇想弄出来的。
“一个老师教的。”白乐游歪了歪头,“他说想要重塑身体,只能往里不断灌注血肉,你失去的生命力到一定程度后,对方的生命力也会恢复。”
“一个老师?”蔚摇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“你还跟不止一个人讲过这事儿?”
这也是这个故事里,除了白家人以外唯一有重要戏份的外人。
“你是第三个。”白乐游也不藏着掖着,“前两个,呃……前两个——”
他突然呆住了,眼皮固定在上眼睑移动不动,双眼突出,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扯开,机械地开了口:
“第一个是蔚老师,第二个是蔚老师,第三个是蔚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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