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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在玉米地里除草也是一件及其辛苦的活。现在玉米个头还不算高,为了避免野草抢了养分,都得钻进去弄。细细的玉米叶子特别锋利,一个不小心就得在胳膊上脸上划出血道子。哪怕最不讲究的村里大婶儿如今也得用布巾裹着脸,否则这脸就没法要了。
不过在等上半个月彻底热起来,玉米长得快了,叶子变得宽而长,遮住了阳光,下面就不容易长草了。
到那时候就算是到了农闲,只要老天不旱,基本就是个丰收年。
陆家三婶的肚子大了不少,村里都说肚子里揣的应该是俩,因为太大了。这让三婶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起来,山也不上了,地更是不下,送水都不会来了。
这两天往地里送水都是陆奶奶送,老太太身体壮实,再加上这小半年没少吃灵泉水,精神头特别好。挑个扁担挂上百十来斤仍旧能走的飞快,一点儿也不输年轻人。
扁担筐里装的是大罐子,里面有绿豆水。绿豆也是金贵的东西,因为种的少,基本都拿去交任务粮。各家留的都是自家自留地里种的,就为了夏天烧水喝消暑。
之所以是绿豆水不是绿豆汤,因为里面放的绿豆太少了,除了绿豆还有藿香草,在一起煮水喝了非常消暑,村里人都这么煮,毕竟藿香草满地都是。
白清霖自然是跟着陆家喝水的,知青点那边谁做饭谁烧水送水,今天是宁冬天跟宁迎娣做饭,不过过来的只有宁冬天。听说因为有人想要给宁迎娣说亲,兄妹俩都不太同意,宁迎娣干脆就很少来地里,就算来也是跟着哥哥或者其他女知青。
田埂上也没有遮挡,毕竟家里种一棵树都算是资本主义,这田里种树更是不会被允许。天气又热又干燥,坐在地上就仿佛坐在了热毯子上一样,屁股受不了。
幸亏不少人腰上都挂了马扎子,至少不用忍受煎腚之苦了。
陆奶奶看见白清霖就从筐里抄出个大蒲扇给他扇风,“热不热?实在受不了就让你大伯去给你请个假?”
白清霖晒不黑,一热就满脸通红,汗珠子刷拉拉往下滚,看上去特别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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