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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匹嘶叫一声,躲过突兀砸下来的碎石。
“奚吝俭……”
苻缭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被一节节拆散,还要将他浸泡在刺骨的冷水中。
“我在。”
清晰沉稳声音环绕在耳边,安魂定魄,似是冰天雪地里忽然冲出的一股热泉,让他觉得只是将死之人的黄粱一梦。
“我知道那处屋子。”苻缭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我让祖娘把他的书信都整理出来了,都在屋子里,还有他虐待家眷之事,不能继续挂着宠妾灭妻的名头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奚吝俭陡然打断他,语气藏着一丝不耐。
苻缭一愣:“我是说那些书信,他们先前被吕嗔带回去了,还有祖娘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奚吝俭的声音又近了几分,压在他耳廓上,呼吸的热气驱散冰冷片刻,一时的刺激教苻缭忍不住颤了一下。
“所以,闭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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