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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缭眉心紧得酸疼,不自觉揉了揉。
奚吝俭既知道季怜渎的用意,亦没杀自己,自然也没有理由动这个小厮。
而他动了,季怜渎不在场,做戏也没意义,又不是泄愤,那便是有另外的理由。
自己在奚吝俭心目中也没多重要,没必要特意留一条命。苻缭想。
负面意义上的重要倒是真的。
这么想来,奚吝俭其实很理智。
他明白这么多人的心思,知晓季怜渎的目的,似乎完全不像原文里一动就翻的醋坛子,也不是那么草菅人命的权臣。
是他这时候没那么走火入魔,还是自己真的有稍微影响到他?
又或是自己一直错怪他了?
苻缭的眼神有些闪烁。
奚吝俭见他眼眸转了几下,淡淡笑了声:“过慧易夭,世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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