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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星纬大抵不会理解你。”奚吝俭挑眉,“你在孤与奚宏深面前都说得上话,他自然会质问你。若宴乐大殿上沾染了血迹,而你夹在新旧党之间并没周旋,其余人也不会理解你。”
苻缭定了定神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揉了揉额角,“但殿下也能理解我,这就足够了。”
能理解他与所有人若即若离的关系,有时过分热情,有时又相当冷淡,性子似乎比天气还要多变些。
奚吝俭被他柔和的目光刺了一下,眼神一偏看向别处。
他不理解,只是接受了。
这不坏。更重要的是,奚吝俭发现几分苻缭裹在寒凉绉纱下的灼热。
是独独关于他的。
他自然不会放过。
但苻缭反复几句话,都像是在点他方才的冲动一般,让他生出些许火气。
这怒气难以消除,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堵在胸口让他难以发泄,也不想随意发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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