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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缭知道,季怜渎一当上笙管令,意味着他要挣脱奚吝俭和米阴的束缚,寻求官家作为靠山。
虽然官家依赖米阴,但他终究是官家,是坐在龙椅上的。
对米阴来说,一个伶人大抵不知道耗费那么大的精力。既然季怜渎原本的任务是接近奚吝俭,提供情报,被锁在府里出不来已经让米阴不满,而今季怜渎还要违逆他,那更不可能让其活下去。
季怜渎身上还有毒没解,要他死易如反掌。
季怜渎不是想不到这一点,说不定此时他正和米阴周旋。
“你在担心他?”
奚吝俭冷不丁地开口吓了苻缭一跳。
他又恢复了往日冷漠的模样,没有表情地看着苻缭。
他的语气有些淡漠,苻缭看不出是隐隐地吃味,还是真的不那么在意。
应当是前者。苻缭想。
但奚吝俭这么容易地就放手了,苻缭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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