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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缭想着,撑着桌面,想站起身。
“阿缭?”季怜渎连忙拉住他,猛然发觉他面色惨白,连唇上都没了血色。
奚吝俭看见他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,眉头少见地死死皱着。
“我就去外面坐会儿。”
苻缭没想到两人连目光都是那么同时地聚焦在自己身上。
他缩了缩身子,想挣脱开季怜渎拉着他衣袖的手,却怎么都用不上劲。
两人看他的时间越久,他越不自在。
他只想快些摆脱这样窘迫的处境。
耳边有些混乱,眼前熟悉的景象都像突然陌生了一样,让他无端地生出想要逃离这里的恐惧。
苻缭猛然站起身,还没迈出一步,头遽然痛了起来,眼前一片花白。
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,但他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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