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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缭晕过去时,面上没有一点血色,说是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都不过分。
他不是没请郎中看过,但郎中也说苻缭并无大碍,突然晕厥兴许只是当时天气太闷,或是苻缭自己没休息好。
苻缭确实说过,他想去外面透透气,但文渊阁并不封闭,可以说四面八方都能来点风,这几日雨也小了些,这说法显然站不住脚。
至于苻缭自己,他先前与季怜渎还有说有笑,自己一来,他便有些异样。
怎么,是打扰到他与他心上人的浓情蜜意了?
奚吝俭眉头不自觉压低。
“我真的好很多了。”苻缭见奚吝俭不太相信,只能硬着头皮道,“也许是坐久了,站起来时本就发晕,当时一下没注意,便昏过去了。”
他捏紧瓷杯,看着奚吝俭的眼睛,以此掩盖他的心虚。
奚吝俭不为所动地盯着他。
苻缭便知没有办法,只能绞尽脑汁地思考有什么可以把这个话题岔开。
他想到了。
但他不是很想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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