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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如说这种难受一直存在,只是方才死里逃生,他只顾着高兴,疏忽了身子发出的抗议。
奚吝俭捻去苻缭脸上的碎屑,确认他无事后才敢放松下来。
温顺的模样让他也有些松懈,想了想,还是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。
“而且这场火……”奚吝俭听见远处匆匆传来的脚步声,彻底放下心来,“很像。”
苻缭一愣,继而想起什么。
“殿下是说,这场火很像当初……广宁宫的那场火?”苻缭有些犹豫,最终还是问出口。
奚吝俭揉了揉他的发顶。
“不必在意。”他道,“你也看出来了,我对我母亲只有敬意,何况已经过去这么久了。”
苻缭点点头,但多少有些担心。
一样的毫无征兆的起火,一样的周围很巧地没有任何人在。
奚吝俭声音逐渐冷了下来:“真是不怕有人想起来。”
说罢,他顿了一下,又低低自嘲两声:“倒是真不会再有人想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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