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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,谢谢你。”虽然这并不是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,但江野还是很礼貌地道谢了,“我现在可以走了吗,我好困,想睡觉。”
墨恩斯向旁边让了一步,绅士地伸出手,“请便。”
江野马上头也不回地走了,墨恩斯靠在门边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,最开始还是普通的走路声,没一会儿就跑了起来,逃命似的,嗒嗒嗒地顺着楼梯下去,不见了踪迹。
墨恩斯无奈地摇头苦笑,他望向不远处的雕像,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,眼中流露出痛苦而内疚的神色。
他拉过一张折叠椅,坐在雕像旁静静地看着它,一整晚都没有离开工作室。
江野自从出院以后就睡在客房里,他不愿意和墨恩斯一起在主卧睡觉,墨恩斯也没有强求,所以江野完全不知道墨恩斯昨晚在做什么,第二天吃过早餐之后,便打电话约陈乐出来,在市中心的咖啡厅碰面。
“我想找个工作,然后在外面租个房子。”江野坐在桌边,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两颗方糖,“你有什么好建议吗?你开音乐会还缺不缺保安?”
餐桌对面坐着乐师,还有死乞白赖非要跟来的白屋,他正在把玩乐师的盲杖,把它折叠起来又甩开。
他的位置靠近过道,甩开盲杖时很阻碍交通,而且还把一条腿伸到了外面,好像桌子底下容不下他的大长腿。
但店里没人说他,店员端着咖啡和点心来来去去,对他的不道德行为视而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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