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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过程中,始终是他温和淡然地与人交涉,孟蕾只负责从宽大的挎包里取出现金,换回找零和票据。
钱是出门前苏衡让孟蕾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,厚厚的两摞。那时孟蕾才发现,他往保险柜里添了不少东西——要她在家里不迷迷糊糊,这辈子大抵也不能够了。
同时她意识到保险柜的好处:要说存放财物最安全的地方,当然是银行的保险箱,但人总会遇到突发急用钱的情况,财物自然是在家里最方便。
一应手续办完,夫妻两个到病房去看梁东越,在楼道里,恰好遇到去打热水的杨清竹。
她神色已经恢复冷静柔和,对女儿女婿一笑,“还好,情况比我想的好很多。”
“人没事最重要。”苏衡说。
三个人走进病房,俱是放轻脚步。
大概是用过镇静剂之类的药物,梁东越还在沉睡。面色苍白,头部缠着医用棉纱,手臂上缠着绷带,左腿下部打了石膏。
俊朗的男子忽然间变成了这等情形的病号,饶是知晓已无性命之忧,孟蕾乍一看,仍是心头一紧。
苏衡的视线已转到别处,迅速打量之后,对杨清竹说:“您在这儿守着,我们俩下去吃点儿东西,给您捎回来。”
杨清竹从善如流,“好啊。”停了停,又说,“幸亏有你们,要是自个儿过来,指定是顾前顾不了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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