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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着冬日的暮光,杨清竹走进住院部。
进到病房,放下手里的袋子,她循例问一句:“好点儿没有?”说完除下大衣,挂到衣架上。
“感觉好多了。”梁东越说,视线不离她。
这女人的身形多年如一日的窈窕纤细,此时穿着红色毛衣,黑色长裤,平跟系带皮鞋;漆黑的长发盘在脑后,艳色上衣将面容衬得更显白皙,眉眼如妙手的神来之笔。好看极了。
杨清竹支起饭桌,留意到他目光,笑,“毛衣的颜色是不是太艳了?”
“艳不艳的又怎么了?很好看。”梁东越仔细打量一眼,感觉应该是手工的,猜测道,“是不是蕾蕾给你织的?”
“这种事指望蕾蕾?”杨清竹取出餐盒摆饭,“她自个儿都说,别的手工活儿学着都不费劲,就看想不想学会,打毛衣却是根本不灵,认真学过几回,可到现在还是只会打平针。”
梁东越笑了。
杨清竹一面说一面好笑,“不过,虽然不会织,却能把想要的样式活灵活现地画出来——比照着时装线稿来画,再跟小莺、然然一起凑成一单生意,找时装设计专业的人来做。这件毛衣就是这么来的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?的确更好看。”
杨清竹摆好饭菜,用纸巾仔细擦拭筷子,递给梁东越,“我看纯粹是闲的她。起先不知道效果图对设计师有多重要,影响又有多大,成衣出来后跟她想要的样式有差距,穿着也不舒服,失败好几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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