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厘被推得有些踉跄，却在站稳身体后还是走过来，他站在原尚面前，把原尚手里的拐走丢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原尚抬头朝他看来，眼眶微红，是只有在黎厘面前才会流露出的委屈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厘把自己的手放在原尚刚刚拿拐走的那只手里，无声道：我当你的拐杖。

        原尚听不到声音，却觉得自己看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黎厘的手，又看了看被他丢在一旁的拐杖，眼里神情颤动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才慢慢伸出满是汗水的手握住了黎厘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厘用力，原尚也在用力，试了许久，原尚终于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厘为原尚高兴，甚至鼓掌。

        原尚见他高兴的笑容，垂眸看着自己的腿，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没有让黎厘捕捉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抬头时已经恢复常态，而黎厘却往后退，并用手机打字给他看：我站远点，你朝我这边试着走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黎厘并没有退多远，最多也就五步的距离，这个距离既给了原尚行走的距离，也给了他在关键时刻扶住原尚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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