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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子兰没说话,只是耳根动了动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你可以跟我说,我一定保密。”
“你帮不了我。”
“我可以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做,只是当你的倾听者。”沈崇阳笑了一下:“你真的很厉害,但是再坚强的人都有哭的权利。”
他拿出一张卫生纸递过去:“你的表情比哭还难看,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哭?”
裘子兰愣愣地看着纸巾,仿佛与那根棒棒糖重合在一起,接过纸巾的刹那,眼泪便不争气地掉下来。
委屈、心酸统统涌上心头,开闸一般止也止不住。
“世界上那么多人……为什么偏偏我这么倒霉?”她说:“我他妈的上辈子杀人放火,这辈子才这么惨吗?”
纸巾在手中攥成一团,眼泪一颗一颗地滴在地上,她没有擦,视线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,水泥地裂开的纹路像皲裂的皮肤,又像刀斧凿刻的峡谷。
她与自己有一条鸿沟,将她分裂成了两半,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跨过。
沈崇阳慢慢将手放在她背后,见她没有反感,便轻轻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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