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> >
尽管冰天雪地,长途汽车站外仍有票贩子兜售车票,裘子兰买了两张去邻市应阳的车票,上车时只有寥寥数人。
裘子兰说:“对不起,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江喻说:“为什么去应阳?这么近,很容易被发现。”
“我小的时候去过几次。”裘子兰握住他的手,靠在他肩膀上,“跟我妈去的,那儿是她的老家。”
“那就更不该去,警察很快就会找过去。”
她压低声音:“我想去,你跟着就行。”
“你不怕吗?万一被抓到怎么办?”
“你不怕吗?”她反问:“万一抛尸的时候露馅怎么办?”
江喻却说:“我有把握不会露馅。”
“你总是有把握,不被监控拍到、不被警察抓到。可是看着你走钢丝,我的心是揪着的。”她说:“小时候你说未满十四岁,不要紧,十四岁的时候,你又说未成年,不要紧。现在你说你自己有把握,还是不要紧。江喻,到底什么是要紧的?”
老旧的巴士开开动了,摇摇晃晃的,裘子兰打开车窗,让风吹散那浑浊的皮椅加汽油味。前途未卜,他们都没有做好远行的准备,老裘的尸体仍躺在未上锁的房间里,像一道催命符,在身后的虚空追逐着他们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