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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月白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悲悯,他缓缓说道:“我也是难以置信,但事实就摆在眼前。”
“那时候,我约摸五六岁,随州一带连年干旱,庄稼颗粒无收,百姓们食不果腹,身为皇子,哪怕下放至民间,也不会比百姓过得差。”
“一次我偷偷跑出去,城内到处都是灾民,连喝口水都是难事,我从未见过如此贫苦之像,母妃将我保护的极好。”
“但那天,是我对身在底层百姓的一个新的认知,原以为,所有人都跟我一样,应该是衣食无忧,有先生启蒙授课,那时候,我才发现,我想的太简单。”
一场干旱,人间惨状。
“我那天偷跑出去,将身上带的钱都给了那些人,可灾荒年间,要的是粮食和水,钱财于他们,根本无用。”
“人心也是最难测的,因为我从未与人接触,我第一次被骗,他们看我被养的白白胖胖的,把我骗出城,四五个人,商量着要把我煮了吃。”
“只不过,他们见我穿着不凡,不敢在城内动手,他们将我骗出城后,去了一出偏僻之地,说偏僻,只是距离随州城远了很多而已,不易被官兵察觉。”
“他们商量着把我煮了吃,而我,亲眼看到一个比我还小,又黑又瘦的小女孩,大概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吧,被人杀了直接扔到锅里煮。”
“水太稀有了,他们就这样将她一锅炖,稍微熟了一点,就哄抢分食。”
光是这么听着,林微之都遍体生寒,她很难想象,祁月白才那么大一点,怎么承受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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