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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锦奴犹豫了一下,还是上前抢了原本要赠与何度雨的酒。
而何度雨也似是想起了什么,摇摇头道:“没关系,既然他实在想喝,那便让与他又如何?”说罢,还暗示性地朝锦奴眨了下眼。
“谢过公子。”锦奴重重叹了一声,接过那壶酒。
广荣却怒声斥道:“谢什么谢!我可曾叫你喝了?”
何度雨也摆了摆手,“无碍,小事。这乐奴我认得,来府上奏过几次曲子,我还算满意,今日就当广兄替我打赏他又何妨。”
僵持半晌,广荣眼睛眯成一条缝,右脸肌肉紧了紧,沉声道:“好啊。”
随后他看上锦奴,轻松道:“既然何公子替你说话,那便奖你将壶里的都喝了吧。”
“一滴不剩。”
广荣身后一个跟随他多年的小厮附和道:“这酒千金难求,公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一壶,打算今儿个赠与何家公子!你一个贱奴竟敢出这种丑事!公子命令了,还不赶紧将酒都喝了!”
何度雨见场面有些古怪,也撇了撇嘴点点头,眼中无辜,“那锦奴便都喝了吧。”
锦奴喉咙动了动,嘴唇张张合合,最终半字未说,闭上眼赴死般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酒喝下了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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