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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(2 / 4)_

        醉春殿外有侍卫看守,殿内却只有南澈,在接连几口都被怀安无意识吐出后,南澈丢了药勺,那些畏缩怯懦的姿态从他身上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单看南澈的长相,是有一些吓人的,他俊美,但透着薄情寡义盛气凌人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皮是单的,唇瓣是薄的,鼻梁高挺,下颌锋锐,一颗艳丽的“奴”字宛若红色小痣缀在他的眼尾,在每一次的对视里,好似盛开到颓靡的毒罂粟,牢牢攥取人心,勾魂摄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人不会成为谁的春梦对象,真梦见了,只会惊恐这玉面罗煞是否会掐住自己的脖颈,吻痕覆盖的瞬间,也是死亡来临之时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澈冷漠的注视怀安几秒,而后捏住怀安的下颌,逼迫他张开嘴巴,发苦的黑色草药灌下去,怀安的喉咙被迫吞咽,来不及吞咽的黑色药汁滑过怀安的脖颈,丑陋的印记玷污雪一样的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澈不在意这人金枝玉叶,动作粗暴,只管将药灌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吐息阴冷,“皇上,你应该谢谢你那不忠不义的爹,给你留了保命符,否则此刻我喂给皇上的,便是穿肠烂肚的毒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章程嘱咐过,怀安的身体过于虚弱,如若南澈想将这人在世上留久一点,套出兵符下落,怀安的身体便不能再受一点折损。

        本已到了强弩之末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澈得守着这麻烦精退热,不多时章程开的药便起了效果,怀安开始起热汗,他闭着眼眸感觉到难受,南澈拿了三床被褥压在他身上,怀安感觉到热的同时也感觉到呼吸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臂不自觉伸出被子,南澈当即将怀安的手塞了回去,维持不过片刻,怀安的脚伸了出来,赤白的玉足乱踢。

        南澈的脸越来越黑,他没见过这样麻烦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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