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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时南澈愤懑。
他恨皇帝,恨贵妃,恨欺压他的宫人,恨每一个用来欢庆的节日。
那样愚蠢幸福的笑意洋溢在他人脸上,仿若在无声嘲讽他的可怜可悲。
直至铁骑踏破虚伪的平安,红色四溅。
那些人终于不再笑了,他们开始痛哭,开始惨叫,开始绝望求饶。
那个涂着兰蔻掐着脸骂他贱畜的贵妃,被爱她如命的皇帝抛弃了。
幼年南澈睁着犹如死水的大眼睛,看着贵妃被长剑穿心。
他没有半分报应不爽的快意。
他迷茫。
他理解的皇帝对贵妃的爱,等同于他未曾见面的母妃性命。
那应该是很沉重很珍重的东西,竟,这样轻飘飘的被丢弃了。
爱,原就是如此廉价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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