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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孤零零放着一把雨伞,那是她早上给梁遇送行,见到外头有雨,搜出这把闲着的伞给他。当时他站在阶下,仰头看着她,半明半暗的雨光浮动在眉心,平添了许多温柔。
“我不会拿这把伞,除非你跟我走。”他说。
回忆在此瞬定格,她知道,这或许是此生,她对他最后的印象。
风渐渐大了,斜吹得雨往屋内涌来。梁徽过去关窗,不禁抬头望向帘外,雨丝早迷成大雾,雨中的树融融绿成一片。她依稀记得多年以前,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,弟弟总会在树下等她,或高挑,或小小的身影,安静而沉默地驻足在那里。
她走到树边,连声唤他的名字,阿遇、阿遇,声音无论何时何地,都是很欢喜的,因为是在喊他。
阿遇。
走吧,她笑着对他说,我们回家。
晚春的yAn光暖洋洋落在他们身上,闪烁如金,他伸出手来,掌心温热,轻轻牵住她的手。
树叶似有所感,在雨中簌簌颤抖,她蓦地一怔,SiSi盯着它。但不是他。一只白鹭从密密叠叠的绿叶中扑腾出来,展开翅膀,飞入幽凉流荡的雨雾之中,越来越高,越来越远,直至化作白点,消逝于天际。
陈峄推门回来,见她正在抹眼角,立即走去搭上她的肩膀,关切地看她:“怎么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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