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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不掉泪的人 (3 / 5)_

        曾几何时,我也变成了自己厌恶的那种人?

        老人终究被迟来的家人给牵制住了。一男一nV各抓住老人胳膊。他突然像是因重力而瘫软掉落的毛巾那般滑落地面,顿时哭号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旁人看着,无不悄声讨论。有的同情,有的嫌恶,无论哪一种,都充满着每个人对於老人与他的家人自顾自的想像、自顾自的批判、自顾自的仁慈。那些想法全都是针对那个老人和老人的生命,由他的单一行为所延伸,并且被定义为事实——他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便是人类的日常,审视与被审视,定型与被定型。

        轮到我们签到时,老人仍旧在不远处哭喊着他的老伴。男nV试图安抚却未果,索X与工作人员合力将老人带出禅寺外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室内再度恢复庄严的静谧,我们跟着身着hsE背心的志工上楼,弟弟微笑婉拒了志工想要接过供品的好意,慢慢踩上阶梯。

        关於供品,我始终不解。对於不晓得是否真的存在的神,以及是否还留在人世的已故之人,却要奉上花卉水果以及佳肴,过了这样多年,我始终不能理解,就算幼时祖母总是告诉我,那就是心意,也是对於留下的人们的安慰,可我只觉得麻烦,何况那些佛道教混合的仪式,b如烧纸钱,又是多麽地不环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姊,你可以帮我把这一袋水果装到盘子里吗?」弟弟把其中一袋水果搁在空长桌上,指了指一旁工作人员提供的大型塑胶盘,自己则打开另外一袋,也开始装盘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袋口向下卷,塑胶材质发出的噪音惹得我头疼。手指轻触冰凉的水果表皮,橘子坑疤,我对这样的触感厌恶至极,改以指尖捏取,皱着眉将三颗橘子摆入盘中。苹果光滑的表面不成问题,我将它们整颗抓取,规则工整地摆放在橘子一旁,五颗。最後留在袋子里的,是一颗圆滚的西瓜,没办法摆进同个盘子里。志工见着,又多递了一个给我,并告知我将装好的两盘摆到佛像前方的桌子,那里已经满是其他人带来的供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移动的时候,原本摆放整齐的水果开始盘中滚动,耳中隐约听见从楼上清明法会传来的诵经声音,我轻叹了口气,对於被捣乱的排序与念经的嗡嗡声响感到不悦,走回弟弟身边以前稍微整顿了盘中秩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姊,你想先去看爸妈还是阿嬷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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