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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公车的瞬间,雨点滴落,沿着我的发丝落下,彷佛就等着我们离开庇护,特意将雨水倾倒於我们头上。当然,那是不可能的。
弟弟从他侧背着的茶sE帆布包找出两把雨伞。他晓得我讨厌与人共同撑伞,而每次与他出去,我习惯了什麽也不带,他则什麽都备着——雨伞、钱包,甚至小型的医药袋。医药袋这点是和他的小nV朋友学的,打从去年我们一起出游时,我在民宿门口重重地跌了一跤,那nV孩很快从背包里找出消毒药膏和绷带,熟练地替我包紮,那时我看见她右手背上满是疤痕,想起弟弟曾和我聊过的,不难猜出她随身携带药袋的理由。那次之後,弟弟也准备了药袋,虽然没有再用上,总也是心安。
雨中行走,鞋袜很快浸Sh,每前进一步,积水的袜子就发出讨人厌的排水声响。我想,不出几分钟脚皮将开始起皱,泡水越久,x1饱了水满是摺痕的肌肤便会疼痛起来。
我讨厌那样的触感。
过了马路,拐进巷弄,低调却熟悉的招牌映入眼帘。我短暂忘却了脚下惹恼我的Sh濡,推开玻璃门入内。
「瑟莱斯特之家」座落於台北市一条安静而隐密的小巷,是一间拥有法文名字的义大利餐厅,原因只因为老板是无可救药的法国文学迷,尤其热Ai卡缪的《异乡人》,y是要将餐厅名称取与书中主角常去的餐馆同名,还总是热Ai把命名的由来讲给新客人听。餐厅招牌极小,又位在较难发现的巷子,若非熟客,实在很难找到这里,但菜sE丰富而美味,总令多数顾客再度光顾,甚至带来更多朋友。有时没有先预约就直接过去的话,甚至很难找到空位,晚上尤其如是。
好在现在是中午,且是午餐时段的开端,除了几桌摆放着预约小卡以外,其他位置都是空的。
或许是听见门口的铁制风铃声响,老板暂停手边的工作,从柜台後方走出来,笑脸迎人。
「今天和弟弟一起来啊?」
对。但我没有出声回应。老板大抵也习惯了,却似乎仍有些尴尬,转而望向弟弟,试图排解无话的空档。
明明就是不用额外确认的事实,他认识我弟弟,而我弟弟现在就在这里,在我们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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