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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散的思绪慢慢被指下渐渐成形的容器给拢回,不知不觉间又多做了好几个,尽管顾客只订一个。
所有旁支的感官来源都被我挡在专注所构成的保护膜之外,时间的流动方式彷佛被截断、被改变,在膜之内无法晓得外头分秒的流逝,直到h育晟敲门,入内。
抬眼望见墙上时钟,已经到了他必须离开的时刻,要不然他是不会打扰的。我将手边的作品告一段落,洗净双手,拿取随身物品。现在的我已经能够从容地在任何想要的时刻暂停工作,只要给自己设立一个更广的心理建设,把接受度慢慢地拉伸,便不会像儿时那样,容易因为事情没有如自己所愿地完整到特定程度而暴怒。
将教室的门带上後,我环顾整间工作室,大半的灯已经熄掉,只留下靠近门口鞋柜的那一盏。h育晟在门口向我挥手道别,小梨涡被暖h灯光衬得更加柔软。
我也提起了手挥舞,笑容在我毫无觉察的时刻悄悄从我眼旁溜过,又快速地游走。
乘坐捷运回家,这个时间点正是众人下班下课的巅峰段落,尤其许多国高中生,与三五好友结伴乘车,喧哗讨论着明星,各式人声听得我头昏脑胀。戴起耳机,长线又如以往地纠结成团。我对拆线始终没有耐心,也不擅长,等我好不容易将结解开,已经到站了。
出站,吕士缘正在二号出口楼梯旁等。打从复合以後,只要轮班时间搭得上,他一定会到捷运站等我,再一起走回家。我每天相同时间离开工作室,坐同一班捷运回家,不会特别和他约好,遇到就当作是碰巧。我总是这样的态度,他仍旧乐此不疲,我便也随他。
「小憓。」吕士缘朝我绽放笑容,向我招手。他的笑容和h育晟的那种羞怯是完全不一样的,那是一种自信,开朗,如同他那令我有时不耐的过於滑稽那样,偶尔刺目地使我睁不开眼。我知道他是那样地Ai我,试图理解我,可某些时候,我无法感觉到与他完全地契合。这样的想法总使我烦躁。
若问我是否Ai他,答案绝对是肯定的,然那份肯定之中带有着些许不确定。
吕士缘和我是大学时期在校外的陶艺社团认识的。那个时候,即使已经交往了几年,我还是必须不断地确认,确认他知不知道我Ai他;当他说他知道,我就再问他,怎麽晓得我Ai他?他也答不上来,仅说他就是晓得。以前我总以为这仅仅是因为我太年轻,对於Ai或不Ai有太多的不确定X;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说自己年轻了,就算Ai他的这个答案未曾变过,我心底深处那些微小却不容忽视的疑惑,也始终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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