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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捷运站,吕士缘自然地牵起我的手,我稍微挣扎,可他抓得更紧,变得好像是他单方面拽着我,我的五指无力垂放一旁,没有回握他。他的手永远是温暖的,有时候我会被那样的暖意给吓着,当我想要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,手心覆上的热度就变得多余,我又不忍直接甩开,只好被动地让对方拉着。
「今天还好吗?阿惟也都好吧?」吕士缘总是第一个开口,询问整天的情况,而我只是简单地回他「还行,我弟你自己问他」,话题便y生生地中断。
有回吵架的时候,他说我从来不会主动问他的一天过得怎麽样,而这让他觉得我并不在乎他。那时,我告诉他,如果想要和我分享,就主动告诉我吧,你不说,我不会晓得你想不想要聊,或者想要聊些什麽。这麽多年始终如一,我无法应付这种例行X质的谈话,似乎只是为了能有话题而刻意提出的问句。
「我今天啊??」於是他开始诉说自己的一天,我默默听着,眼神飘移,他的话语被自动归类到背景声响,我有听到,却没听进去。
天sE已经暗了下来,街上的人cHa0开始汇聚,意味着感官刺激的炸裂变得更为容易,只有在这样的时候,我才会像是一个社会普遍期许nV子该有的那种小鸟依人模样,反常地紧握住吕士缘的手,挨近他——尽管这b起浪漫气氛,更像是神经紧张。吕士缘也注意到了,他任由我突如其来的靠近,索X直接把我搂入怀中。我们贴近彼此,因为距离过近而有些困难地前行。我并没有问他今晚是在家吃还是在外头用餐,只是随他领着,被他带到了一家日式咖哩餐厅。或许那是一种长年共处後的相信吧。相信他会做出适切的决定。
「我们外带回家吃,好吗?」停驻餐厅门口,他如是问我。我点头,不必和他报备想吃什麽,他自然晓得,毕竟我喜欢的店家、喜欢的食物也不过那几样。
十来分钟後,吕士缘拎着热烫的塑胶袋,再度与我走在街道上的时候,我不再黏着他走,对於他决定外带感到安心,不必坐在满是人声的环境用餐,心情也轻松许多。
「对了,我明天没班,你有需要我去帮忙吗?好久没到你工作室去了。」转开家里门锁的时候,吕士缘突然发问,他分神注意我的反应,导致入内换拖鞋的时候险些踢到自己的外出鞋跌跤。
的确,复合以後,他的工作量正好也变多,农历年後,不再像之前休六日,反而是休三和日这种奇特的排班状态,便没有再如往常那样每个星期六到工作室帮忙。一下子少了弟弟和吕士缘的援手,又正值备展期间,本该冀求更多的人手,可我对於h育晟的勤奋和效率很快养成依赖与信任,总觉得他一人抵两个,也因此令我没怎麽要求吕士缘的协助,没想到他自行问起,我倒一下子决定不来,最终只挤出一句意义不明的「可是我有助手??」
「没关系啦,多一个人帮忙也不坏啊,而且我又不是不懂陶艺。」他大概以为我只是怕麻烦他。半晌,他又补充,「是说,你似乎和你助手挺合得来的嘛,这样我就放心了!」
「怎样,你以为很不好吗?」心情开阔一些的时候,我还是会反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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