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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光灯再次点亮,四面墙壁无窗无门,只有中央一张金属椅。墙上悬着巨大监控萤幕,播映着他自己过去的画面——刚进入镜面计画时年幼的他,在规训室里背诵代码,声音平稳得不像人类。
画面切换,他坐在另一个空间中,双眼被固定在一块闪烁的光墙前,耳边传来不断重复的引导语:「记忆并不重要,情绪只是噪音。你不是你自己,你是运算单元B-30。」
那声音是从外部播送的,也是从他T内发出的。他开始颤抖。
下一个记忆碎片宛如剧烈撞击般涌现——
他看见训练记录中有一个「镜像演练阶段」,所有样本被迫与「自己」对话,那是一套利用深度催眠与神经镜像装置产生的自我拆解测验,目的是模拟人格撕裂情境下的稳定度。
「我讨厌你,因为你太脆弱。」「不,是你害Si了他们。」「你不应该还活着。」
三个声音在脑中彼此交错,像是三个人格,又像三段录音档同时播放。他开始无法判断哪一个是「我」。
他试图开口说话,却发现自己只能重复一句话:「我接受重构。」
「不——」他在心里呐喊,「我不要。」
那一刻,记忆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:
他看见自己的母亲曾偷偷出现在玻璃墙外,眼神颤抖,却始终没喊出他的名字。他看见父亲在某次内部会议中与高层激烈争辩,被强制送出画面。他还记得,那晚他发烧39度,被迫仍要参加情绪隔离训练,躺在低温金属地板上颤抖,却只能回答:「感觉系统正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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