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吝俭知道自己突然的失控,均是与苻缭有关,他却说不上这突如其来情绪因何而生。
只是见到这个人,他的心脏便跳得比以往更不成章法。
随时会溃不成军。
该远离他。奚吝俭想。
苻缭猛烈咳嗽起来。
奚吝俭看见他双手捂着脖颈,鲜艳的红色仍从白皙的细指里露出些许。
他的双手开始使力,想止住自己的咳嗽,但收效甚微,因恐惧和着急渗出的汗水挂在清秀的脸颊上,昭示着这个可怜的人方才经历了什么样的苦痛,反倒唤起作恶之人的廉耻。
是自己造成的。奚吝俭清楚地意识到。
该由自己负责。
最后一次。
他匆匆收了力,捞住苻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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