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娘冷不丁打断他的沉思:“难道朝廷那边也催你的紧?”
奚吝俭顿了顿,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可有想到怎么应对?”安娘道,“我们都知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“能拖便拖着。”
奚吝俭眯了眯眼睛:“反正坐不住的是他们。”
安娘笑了一声,这声虽然没刻意压着,但也隐在雨里。
“你倒是沉得住气。”
“孤有何要担心的?”奚吝俭淡淡道,“你就不怕有人认出你?”
“能认出我的人,除你之外,不是不在京州,就是去了黄泉。”她叹了声气道,“如今这皇城内外,也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了。”
奚吝俭眉尾微动。
“过了这么久,自然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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