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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弟明显吓着了,吕士缘亦然。他俩朝我过来,一左一右伴在我身旁,我晓得弟弟想拥抱我,却不敢,而吕士缘则是不断地,不断地轻拍我的背,想安抚我。
呼x1急促、心跳变得越发奔腾,我哭到嗓子都哑了,却迟迟无法抑止。我从未理解过的「断线的珍珠」或者「关不了的水龙头」这种过度飘渺而荒诞的形容,在此刻变得无b清晰,清晰到令我想笑,却怎麽样也笑不出来,彷佛所有情绪都被强制cH0U离,只剩下悲伤。
我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。或许只有五分钟,或许过了半小时,无论如何,对我来说是许久以後,我才安静下来。
原来哭泣是这样地耗费T力。
稍微平复以後,我转向一旁的弟弟,竟是说了句连自己也感到讶异的话语。
「苏智惟,」我说,「你为什麽不怪我?」
话音刚落,我又感到鼻酸,眼里有水雾在堆积,x1鼻子的声音加剧,泪水又开始滴落。
「什麽?姊??你在说什麽?我怎麽可能会怪你呢?这件事情又不是——」
「我、我是说,为什麽爸妈Si掉以後??为什麽他们Si掉,你??你难道不会觉得是我的错吗?你没办法好好走路,也是因为我啊!明明都是我!都是我??」
「姊,没有人知道会发生那场车祸,不是你的错。」弟弟语调严肃,但眼睛好温柔。为什麽,为什麽他总是那麽沉稳?我才是姊姊,我应该要保护弟弟、应该要分担他的喜怒哀乐,而不是让他背负我的所有不堪。
「你难道没有一点点,连一点点也没有怪过我?我??我希望你可以怪我,我不想要你老是把所有责任扛在自己身上!你这样会让我觉得??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失职的姊姊,你知道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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